10話,初春從木山辦公室被帶到車上的過程腦補^q^

 

──不是說去泡咖啡嗎。
咖啡在哪裡??
初春飾利對於自己腦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感到發噱。咖啡不是重點吧!她忍不住在心中喊道。緩緩,將左手插在口袋裡的木山春生走進辦公室,帶上了門。
「不要動比較好哦」
身旁那一整櫃的共感覺論文像隻麥克筆,在木山那『值得信賴的長輩』身分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。不管是以一般學生的思路來思考,或者以風紀委員的思路來思考,初春都不覺得自己現在很安全,身體不自覺地縮了起來。
緊捉著一份論文的手心泛出了汗水。
「這…是怎麼回事呢,木山博士?」
「你覺得呢?明明都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…」

所以──我正跟幻想御手事件的主謀共處一室?

初春後退了,瞠著眼,論文掉在地毯上,發出鈍重的聲響。
緩步逼近的木山看起來一副甕中捉鱉的模樣,因為對手直到不久前都還是個小學生,才顯得這麼毫不在乎嗎?明明我是風紀委員…她的態度讓初春惱火,因著初春也很清楚,確實,真的動起手來的話自己沒有絕對的把握打贏木山。
就算是窩在室內工作的研究員,木山畢竟是成人,身體還在發育中的初春,在風紀隊中以電腦戰為強項而非以肉搏戰為強項的初春,抱著「向專家尋求意見」的心態前來、除了手機之外什麼東西都沒帶的初春…
如果是白井黑子的話,此刻徒手就可以制伏木山了吧。
然而白井不在這裡。
初春僅有的能力,也不是可以幫助自己脫離這個險境的厲害武器。
──只能大叫了。
引起這裡的其他職員注意到這件事,一定會有人通知警備員,雖然自己多半會變成人質,至少…。
「──不許叫」
差一下便要叫出來的聲音卡在喉嚨,微張著嘴,初春當真啞住了,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木山自口袋取出的那長條狀物品。
不是槍、也不是刀刃,木山手中的黑色條狀物,約有普通原子筆的一半那麼長,材質似乎是金屬,在午後陽光的陰影中,黑色物品的頂端散發著微弱的藍光。
「知道這是什麼嗎?」
隔著點距離,木山把那東西拿在手上晃著,那種輕鬆的態度,一點也不像是邪惡計畫曝光的壞蛋該有的冷靜,讓初春意識到危險──不單單是自體的危險,面前的女人似乎掌控著某些可以讓自己唯命是從的東西…
她掌控了初春的恐懼。
「你一動、一叫,我就會按下上面的開關」
「什…唔…」
「說話沒關係」
「……那是、什麼?」
木山笑了,笑容異常地深。她像是面對一個令人滿意的、會適時發問、配合老師表演的學生,以教師般的口吻說道:
「幻想御手,其實是大腦的網路──我利用名為幻想御手的程式,將所有使用過這個程式的人強制變成了這網路的一部分。目前所有昏迷的學生,他們的腦,都在這個網路上…而我,是這個網路的掌控者」
──太乾脆了吧!?
想不到木山會將全部的實情一口氣托出,初春一時之間變得無法反應。
就像被突然打了一拳一樣。
昏迷的學生構成了腦的網路?
但幻想御手不是啟發身體共感覺的程式嗎?
她又是怎麼控制這個網路的?
木山春生究竟──
「前述到此為止」
女人將條狀物拋到半空中再抓住,這舉動讓初春嚇出了一身冷汗,原本想問的、想反駁的、想說的話瞬間忘得一乾二淨。
「這個東西,是機關」
她把條狀物強調似地拿到了自己的雙唇之前。
「或者可以說是幻想御手的自爆裝置──我一按,所有與網路相連的學生,大腦運作都會即刻停止」

──這是打出生以來,初春第一次這麼想要揍一個人。

她咬緊牙,憤怒到無法再說任何一句話。
「對了……那個女孩子也一樣哦」
見初春幾乎要咬破自己嘴唇的憤恨模樣,木山就像拿到糖的孩子,故意地提起了佐天淚子。
──可惡的…人…
明明是這樣一個混帳,面對她,初春卻不能做什麼,只能緊握著雙拳,等待木山春生的下一個指令。
「把手機放到地上──不要想動手腳,你做什麼都不會有我按這個按鈕快」
想把手機當做石頭拿來丟的計畫被看穿了,初春只得乖乖把手機放到地上,「推過來」,一推,手機正好滑到木山的腳邊,木山將之踢到了牆邊,撞擊使得手機本體跟電池分了開來。
「手放在背後,貼到牆上」
聽令貼到牆上後,她聽見木山緩緩走來的聲音──「啊…!」一股讓人聯想不到那消瘦身形的力道捉住了初春的右手踝。
剛剛沒有打起來,真是太好了。初春只能這麼想,這已經不是小孩與成人的差別了,木山的力氣,大到出乎人意料。
大到令人覺得詭異。
「捏斷也可以呢」
透著笑意的聲音就在耳邊,為了控制初春的掙扎,木山整個人壓到了她身上,而且她的手還在加強著力道──再這樣下去,手真的會斷掉──就在本能的淚水滾落臉頰時,被緊緊捉住的感覺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清脆的聲響。
手銬銬住了初春的左手。
她雙腿一軟、跪到了地上。
木山捉著手銬,有些粗暴地把她從地上拉起,將動不了的右手也用手銬銬起。

「──去兜風吧」

微微抬頭,只看見了木山扭曲地笑著的嘴角。
淚水與汗水在臉上肆虐,微微喘著氣,初春第一次在心裡詛咒一個人的死亡。
女人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機關。





「木山博士」
走廊上,有人喊住了他們。
一轉過頭,站在不遠處轉角的是名矮矮的男性研究員。
「要出去嗎?」他朝木山與初春的方向笑著問。
「是啊,帶『學生』出去吃個午餐」木山用下巴點了點站在自己前方的初春:「大概一個小時後回來吧」
「慢慢來也沒關係啊,你總是不午休,偶爾一次,就好好吃頓飯吧」
「哦…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」
「去吧去吧,主管那邊有我擋著」
男研究員說著,敲了敲自己的胸口,舉動之間不難看出,他想博得木山的好感。
像這種人,是不會注意到情況有異的。
「打個招呼吧」,木山用只有初春聽得見的聲音說,後者硬扯出個笑容,朝男研究員屈了個身。
「幫老師拿衣服,真是乖巧啊」以這句誇獎做為回禮,男研究員揮著手離開了。
初春很希望他注意到,自己懷中的白袍底下是一雙被手銬銬住、失去自由的手,甚至考慮過故意跌倒,把手銬讓男研究員看到──問題是,木山春生的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黑色的機關,初春怎麼樣都不敢冒險行事。
「可要拿好衣服哦」
循著木山的指示,他們利用院內人員專用的電梯,避開了大多的患者,途中雖然又跟一些人擦身而過,但誰也沒有發現初春異常的臉色,最多是跟木山笑著聊了兩三句後就走了。
好幾次,初春都差點忍不住要在那些人面前大叫。
不過,始終壓抑了下來。
恐懼、憤怒、衝動,全部壓抑了下來──佐天的命在木山手中,初春說什麼也會把全部的事情都忍下來。
玻璃大門向兩旁敞開,炎夏的空氣撲面而來。
停車場被毒辣的太陽照得一片熱氣蒸騰。
從初春頸後流下的,卻是冷汗。

在一排又一排黑色、白色的車子之中,那台藍色的跑車,格外地顯眼。
格外地刺眼。

再走過去,就是木山的車子。
一但上了那台車,就真的沒有機會逃走了。
得想點辦法、得想點辦法…──橫越過像滾燙石板的停車場,每一步路都走得很辛苦,喉嚨很乾,初春猛吞著口水。

最後,什麼辦法也沒有想出來,
她被推進了車裡。
一屁股跌坐在跑車特有的、硬梆梆的座椅上
「真熱啊…」鑽進像烤箱一樣的車子裡,木山砰一聲關上車門,上了鎖後才開始幫初春拉安全帶。
她的手已經從機關上離開。
但現在,任由初春怎麼抵抗,都是徒勞了。
在這狹小的車子裡,木山掌控了一切──經歷方才被狠捉到哭出來的過程,初春怎麼想都不覺得,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可能性去制伏坐在自己旁邊、一車子發動後就把冷氣開到最強的女人。
「真熱啊…」
低喃著同樣的台詞,車子緩緩地開出了水穗病院的停車場。

──上路不久後,木山一邊笑著,一邊告訴了初春一件事。
關於那『機關』,其實只是木山家門鎖的這件事。




(完)
──────]
Piku桑之前提過『不知道木山是怎麼把初春押到車上的』,腦補了一下。
後來木山有告訴初春「你知道嗎,那其實是我家的門鎖…」,初春之後的情緒才比較回歸正常。
再打一篇木山枝先、木山美琴跟木山青蛙,對超電磁砲我就沒有遺願了=w=

明後天要去新潟附近的離島佐渡兩天,不能上網。
希望不要下雨。(拜拜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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